身一震,双拳渐渐攥紧了起来。

他先前正奇怪,为何外面都知道玄武请他处置走私案的事情。

明明除了父皇外,他谁都没告诉,甚至就连老师那边都不曾露过口风。

现在想来,绝对是有人走漏了消息。

以至于他和玄武都没反应过来,朝堂上便发起了凌厉的反击。

是他东宫的人吗?

项煜面色变得极度难看。

若是这样的话……那岂不是等于是他害死了玄武?

“傻小子,爹知道你一向仁慈,对待下人极为宽厚。”

“但有时候,一味的宽厚,并非高明的御下手段。”

“正所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!”

“该严时当严,该血腥时必须得展露血腥手段!”

“去吧,回去好好查查,莫要让人在身边安插了耳目,自己还不知道。”

保德帝凝视着项煜说道。

其实这一点已经不用怀疑。

东宫绝对被人安插了耳目。

或许是朝堂那位,也或许是他的另外几个皇子。

“知道了,爹!”

项煜深吸一口气,站了起来。

他面上罕见的露出了怒意。

太子仁慈。

这话不知道是如何被传了出来,久而久之,连他自己都深受影响,行事朝宽仁有礼靠拢。

如今也是时候,让世人见见太子的另一面了。

想着,项煜朝保德帝俯身一礼,而后转身离去。

望着项煜离去的身影,保德帝面上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神色。

但紧接着,他眼眸中又闪过些许寒意。

那个不省心的杂种,似乎心思越来越多了。

杂种!

那是保德帝对项炎的称呼。

虽然从生物学角度而言,项炎也是他儿子。

但保德帝却绝不承认。

当年若非为了安抚突奴人,他和那位草原居次有了一夕之欢,这才有了项炎这个杂种。

对于一个皇子,身上却有着一半的草原血统。

保德帝深以为耻!

他的其他皇子,或多或少还能从他那得到些许父爱。

但项炎……从小到大,从未入过他的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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